“老”博士告诉你:埋头苦干,其实事倍功半

“老”博士告诉你:埋头苦干,其实事倍功半

Amanda L. Glaze 是美国佐治亚南方大学中年级和中学理科教育助理教授。她在本文中提倡了工作生活平衡这一态度,并呼吁学术界人士“为每一小步喝采”。本文在 2018 10 9 日首发于 Errant Science 博客,授权转载。】

读研苦,当博士后苦,做教授也苦。我当初读博时,焦虑、睡眠不足、操心各式期限这些都是常态。如今毕业五年了,负责任地说日子过得不比以前轻松,我得学着同时处理五十件事, 有时忙得过来,有时够呛。

取得学术成功、寻求经费,发论文,出结果,任何一样带来的压力都足以让生活失衡。更别说我还是有两个小孩的单亲妈妈,他们一个 6 岁,一个 17。想到要照顾他们的日常起居心里就捏把汗。身处这样的背景中,随时随地都感觉有 50 件事要处理。从家务,到晚餐,到 NSF 的提案,再到跟进手上的四篇论文。这些足以让人崩溃,焦头烂额。而事实上我确实也没撑住。

要说崩溃的好处也不是没有,它让我从多年繁重的工作中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节奏。我不会在本文分享那些陈词滥调的建议和鸡汤,但我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把自身需求放在首位是如何改变了我的生活,让我成为更好的母亲、朋友、学者。

学术生涯是种多维考验,即使做了各种准备,也很难直接通关。筹备研究,建实验室,搞好关系,适应所在学校的文化,给日后可能涉及到的服务、学术、教学打基础等,这些工作前前后后可能要花上几年的时间。

实话说,我对毕业后的第一学期印象很模糊。当时生活中充满了新的东西,忙着培训,给课程排期等等。我发现自己能迅速进入工作状态,一旦开始,很难切换回来。每天工作 12 个小时或者更久 ,周末也不休息,电脑基本上也都没闲着。

尽管我在工作中也交到了朋友,家人都非常支持我的工作,但对工作的投入让我变得孤立。虽然我的事业有了起色,但这其实是以个人生活为代价的。我越来越放不下工作,逐渐变得羞于说不。一方面是怕乱了节奏就很难找回来,另一方面,和很多年轻学者一样,我也被“冒充者综合症”困扰着。

我当教授的第二年,讲课更自信了,工作量也不如之前繁重。我所在的机构对第一年加入的教师很宽容,减轻了我们在校务上的负担,以便新人多花时间熟悉学校和整个体系。但到了第二年这些帐都得还,我被委任到几个主要的校级委员会帮忙,与此同时我们学校还在经历整合。

那年的工作量几乎翻了倍,开学两个月后焦虑感爆棚,我就是在那时彻底崩溃的。我焦虑、恐慌、止不住地哭,但在孩子面前得像没事一样,倾听他们的需求。掩耳盗铃已经不管用了,我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健康问题,爱惜自己也是对其他人负责。

第三年前所未有的忙,但我却感受到了十多年都没有的快乐。你要问我怎么做到的?学会转移重心,调整目标很关键。我开始在周末和工作日晚上放下工作,不再秒回邮件,捡起被学术耽误的那些爱好,重新寻找自我。

我会在周末陪儿子们钓鱼,玩水,在树林里探险,趁他们还在我身边多制造一些回忆。到了晚上,我享受烹饪或者干脆啥都不干,让身心放松,从白天的忙碌中恢复过来。

有几位好导师常年向我灌输“要对自己好一点”。我以前一直觉得“业精于勤,荒于嬉”,加上追求完美的 A 型人格也让我对这一观念根深蒂固。后知后觉,原来他们说得都对!照顾好自己让我在工作时更专注,时间安排得更妥当,给我的生活有新目标。

适合我的不一定适合你,但我讲的也不光是自己一个人的经验之谈。我收到了很多善意的建议,听过看过别人的故事,都对我的行为产生了影响。如今我把它们逐条整理出来,想把得到的支持和爱传播出去,希望对你有帮助。

  1. 设置固定的时间表:时间管理在学术上不怎么适用,因为多数情况研究不能像别的工作一样按小时计算,时间更灵活。
  2. 紧跟时间表:很多让我放下生活去处理的工作其实不像想的那么火烧眉毛。
  3. 先考虑你和你在乎的人的需求:对自己漠不关心的人,很容易活成一座孤岛。不妨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干点愉悦身心的事回血。等状态找回来了,工作也会事半功倍。
  4. 要有规划:我一直都有规划的习惯,但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的细节上安排还不到位。我会在时间表上标注出全年有哪些重要活动,再以此给自己写论文预留出足够的时间,设置期限。
  5. 学会求助:有时候最难的事可能是向人开口求助。出于不服输的傲娇心理,有人会觉得不能独立完成任务等于能力不行,但绝对独立是不现实的。寻求帮助不丢人,现实生活中和网上都有大把人愿意听你的烦恼,让你的情绪有个出口,甚至给你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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