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研究,得追随内心的声音』

系列:
01
『做研究,得追随内心的声音』

这次的访谈要给大家介绍一个刚开始科研生涯的研究人员的生活,他的博士生活要做实验、发文章、参加学术会议,私底下他到不同国家教育研究人员关于开放研究和科学政策、积极经营博客、担任同行评审员,还能抽出时间做许多其他的活动!Jonathan (Jon) Tennant 最先栽入古生物学研究,这是他与科研的初恋,为了古生物学,他还中途换了专业。在投入古生物研究之后,沿路上他还发现自己对科研沟通和政策保有热情,特别是开放科学。他深刻理解人际关系的的潜力,因此积极参与学术研究的一些重要的议题的讨论,这都是在忙碌的研究工作外另外进行的活动。我跟 Jon 聊到了他对科研的兴趣,还有他个人的喜好,其中我特别想是到他是如何能兼顾研究,同时又参与那么多其他的活动,然后我知道支持 Jon 的是他对科学的热情,还有要让更多人知道学术出版做重要发展的需要。

Jon Tennant 是伦敦帝国大学 (Imperial College London) 地球科学与工程系 (Department of Earth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古生物博士在读最后一年,他的研究重点是深时生物多样性发展和灭绝轨迹,以及促成该轨迹的生物和环境因素。Jon 对科学沟通富有热情,强烈认为科学应该要深入大众。他积极追踪谈论开放科学的最新发展能影响科学沟通。Jon 也有自己的博客,名字是 Green Tea and Velociraptors,他经常在推特上分享他有兴趣的话题。

在第一辑的访谈中,Jon 从他做为研究人员的经验,谈到了研究跨领域的重要性。他谈到了自己是怎么对科学沟通和政策产生兴趣,还谈到了他自己的同行评审经验。

让我们来谈谈你身为年轻科研人员的生活,为什么你会决定换专业?

我一开始在本科是行星地质学家!但第二年的时候,我遇到 Phil Manning 教授,突然被科学的黑暗面(恐龙)给吸引,为了能上他的课,我决定把专业换成主流地质学。之后,我大致上准备好要取得古生物学博士,但后来发现单纯的地质背景不够进行现代古生物学研究,它跟生物科学比较接近,所以我狡猾地换读第二个生命科学硕士,加上我自己原先的基础,做古生物学研究刚刚好!

你觉得研究人员中途换专业这件事是困难还简单?

嗯,好问题。我想难不难取决于为什么你想换专业、这两个专业彼此之间相不相关、有哪些机会。这里没有什么规则,但你做研究时,应该追随内心的声音。你会遇到的困难是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未来为自己争取做自己所爱的工作的机会,有时候做出重大的改变是好的。我会说这有很多跟你自己的心理有关。你应该对任何可能性抱持开放的态度,有心理准备自己的生活可能有巨大的改变,面临更多未知。有些人会觉得很兴奋,但有些人会害怕,我的建议是拥抱改变,适应,然后变强。

越来越多科研人员在说多领域,不是换专业,就是增进自己在多个领域做研究的能力。你觉得多领域在现今的学术研究中扮演什么角色?

多领域研究正火!为了拓展自己的知识限制,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比互相合作更重要的。比如说,现代古生物学就包含了化学、分子生物学、地质学、动物学、生态学甚至是粒子物理学,非常多领域。其实这跟个人的决定比较无关,我想。多领域不是个人的选择,而是意识到如果要再更深入一个领域,需要更多知识,所有在研究界我们一同合作。如果将每个研究领域区隔开,我们就会忽略去学习别人的发现,这对任何进步都没有帮助。

你是什么时候、怎么样对科学沟通与政策产生兴趣的呢?

是在我读完第二个硕士之后,在等待合适的研究时,我失业了好几个月。在这个“低潮期”,我开始写博客,也用了一些社交网站,想要培养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我很幸运,后来得到了伦敦地质学会 (The Geological Society of London) 科学政策的工作,这个工作对我来说是很吸引人的机会,它凝聚研究、沟通和政策。更重要的是,这个工作让我用全新的角度看研究的价值,跟我在大学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具体来说,就是科学如何与社会互动,而不是“为了科学而科学”。两年后,我结束这个工作开始读博,又用跟过去完全不同的角度来看研究。

我总是会感谢我的老板 Nic Bilham(地质学会政策与沟通总监),他在我在学会工作的期间,指导我科学政策以及广泛有效沟通的价值,还有学会在现今研究环境中的重要角色。我在学会学到的技巧,现在也仍然持续精进,对我身为一个研究人员的成长是非常珍贵的。我觉得非常荣幸能获得这个机会,也鼓励其他人发展这部分的技能。

Jon,除了你自己原来的研究工作外,你还有好几个活动:写科研论文、发期刊、写博客、与学术出版界的人互动、参加会议、演讲等。你是怎么安排时间的?

老实说,这真的很难,也经常影响到我的私人生活,尤其是需要通勤或是在不同时区工作时。但我相信我在做的事情都很重要,而我很高兴能尽我所能做出贡献。比如说,我个人非常相信科学沟通还有让科学能被取得很重要,所以我会花很多时间写博文;我也认为公平取得知识势在必行,所有我花很多时间在开放获取这些事情上。随着写作技巧的进步,写博文已经快多了,但有时候你只是在有空的时候直接去做就好了!我会试着简化,事情来了就去做,不过很多时候还是很混乱,但这也表示,每天做一样的事情我也不会无聊!如果你认为什么是重要的,那么就值得你花时间在上面,贡献自己所能。

你也是 Publons 上的审稿人,能能说说这部分的经验吗?

嗯,Publons 不只是同行评审平台,而是一个保存你的评审工作记录(你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开放)的地方。我还是觉得有些研究人员不愿意让自己的评审工作受到认可这件事情很奇怪,同行评审员的工作很重要,Publons 是改变这个观念的绝佳解决办法。开放是没有尽头的,但有个方法,结合同行评审,让开放变成提高责任透明度、认可和允许其他人进一步发展或重复使用你的研究的强而有力的方式。很多研究人员都把同行评审看成是学术责任之一,这或许是对的,但这不代表我们不需要收到适当的认可。

在我第一次完成同行评审工作后,我就立刻记录在 Publons 上。很可惜,很多期刊相信他们有权控制研究人员如何使用收到的审稿意见,认为同行评审是特殊的(提供给作者的)私人服务,因此虽然现在领域内有很多实验在进行,很多时候你都没有办法贴出真正的审稿意见。这样隐秘、不公开又排外的过程怎么能说是客观的呢?“同行评审”没有什么金标准。

目前,我在读博的期间审过五次稿件,我不知道这样算是多还是少!不过,这没有影响我的“行程”太多。我认为我在审稿的时候已经尽可能完整全面,而整个审稿不会超过一个礼拜。所有的审稿工作也都记录在 Publons 上了,希望能让最大化这些审稿意见的能见度。

现在还没有办法评论 Publons 的影响,我个人很喜欢 Publons 公开记录研究人员通过同行评审“服务”贡献科研界的概念,也很喜欢我不怕别人看到我给出的审稿意见的态度。如果我写了什么不想让别人看到,那我可能根本就不该写。有没有使用 Publons 的影响有哪些还有待考验,毕竟我还是“科研小白”!整体来说,我在 Publons 的经验是很正面的,虽然有些出版商有限制政策,大大降低我们可以在 Publons 上互动和使用的机会。

可以跟我们说说 Open Glossary 吗?

Open Research Glossary 是 OpenCon 的产物!我跟 Ross Mounce 一起在 OpenCon 在伦敦举办的卫星活动谈开放数据的重要性。之后在酒吧里,有个人提到很多我们说的名词他都没有听过,没法跟上我们谈话的内容。简单来说,这是我们在“开放世界”中创造出的语言障碍。所以当场在酒吧里,我们就开始拟定开放研究的“术语清单”,其中包含核心词语、政策用语还有跟授权原则相关的用语。我们从这个清单开始构建这个资源,然后放上 Google Docs 让所有人都可以编辑,里面有我们可以采用的业界定义。之后过了不久,我们完成了一个相当完整的资源库,研究权利联盟 (Right to Research Coalition) 很好心的提供空间让我们存放,大家还是可以从这里编辑,当新内容累积到一个程度后,我们就会制作第二版。

 

【谢谢 Jon 接受意得辑专家视点的访问!】

 

以上是 Jon Tennant 访谈第一辑,下一辑他会分享科研出版中一些重要议题的观点。

期待学术生涯高歌猛进,发表过程一帆风顺?

来加入我们活力洋溢的在线社区吧。免费注册,无限阅览。

社交账号一键登入

已有54300名科研人员在此注册。